满朝皆知,大多数人都以为是姜远取巧之作,就连鸿帝也是这么认为。
但上官云冲的消息来源却多得多,姜远毕竟是在他儿子手下当差,有什么风吹草动,上官重之都会报于他。
姜远在回南关弄出锻钢新法,所造之刀剑堪比神兵。
此次上官沅芷回返燕安,上官重之让上官沅芷从军中带回一把用锻钢新法打造的宝刀。
果真如上官重之信上所说,利可吹毛断发,斩金削铁,其刀身坚固异常。
如果说兴州的水跃汲水器是取巧之作,那这锻钢新法又怎么解释?
不可能连连取巧吧。
上官重之且在信上言明,此子多奇谋,但心思多诈,万勿被过往表相所迷之。
上官云冲思来想去,姜远说能解决马蹄磨损的难题,说不定还真不是无的放矢。
想到此处,上官云冲便坐不住了,也不管曾经是不是发过永生不踏入姜守业府中的誓,连夜冒雪而来。
姜守业不知道这个,不禁在心中冷哼:说习惯了?你这老匹夫,就这么想打断吾儿的腿?有胆你试试?
此时的姜远不顾姜郑氏的阻拦,执意要去客厅中会一会上官云冲。
他与上官沅芷跨越了那一步,做为男人,不管上官云冲要如何问罪,他都得接下来。
姜郑氏见拦不住姜远,只得命赵管事聚了家丁府兵埋伏于客厅之外,若上官云冲真敢动手,她可管不得许多。
“上官伯伯,小侄有礼了。”
姜远昂首阔步进了客厅,与上官云冲见礼,倒是丝毫不怵。
他倒是不怵了,姜守业却是吓了一跳,这个混蛋儿子还真敢来见上官云冲,与往日的行径大相径庭。
姜守业有些担心的同时,也有些宽慰,自己这个儿子终是成长了,男儿嘛,敢做敢当才不失本色。
“贤侄,勿需多礼。”上官云冲笑呵呵的,居然还伸手虚扶了一下。
这番操作给姜守业父子给整懵了,父子二人面面相觑,上官云冲这是唱哪一出?
“上官伯伯深夜到访找小侄,不知为何而来?”
虽不知上官云冲怎么突然就给了好脸色,但似乎并不是为上官沅芷一事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