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寿宴,那造出这种更次级的生死票,自然也不在话下。
明日太阳落山之前,生票必须盖过死票,无论用什么方法。必须。
谢胥看着吕嫣,没有反驳她,只是伸手替她把碎发拂过去:“好,都按你的方法来。”
你想做什么都可以,只要你开心。
谢胥马上吩咐人去纸铺买了大量的纸笺,又去市场买了大量颜料,还顺便找了好几个手工匠人。吕嫣说的那种方法其实听起来并不复杂,如果赶工的话,足够明日落山之前赶制出大量的生票。
而看到谢胥把一切都准备齐备,吕嫣好像也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,她强撑着指挥匠人开始造票。
要把所有的纸面匀分切割,再按照她说的方法调色。
衙门的人都不知道还有这种方法,属实大开眼界。
只有郑九默默来到谢胥的书房,“指挥使不打算把今天做的事情,告诉吕姑娘吗?”
谢胥桌上摆着一份名单,他今天离开了三个时辰,在吕嫣昏迷的时候,所有的成果,都在这个名单里。
买生死票的银子,不管对方是多么位高权重,也不可能敢动用官银,只能出自自己的私库。
但就算是再大户人家,想要一下子拿出大量银子,只能走钱庄。
而吕嫣之前也说过,背后买票的必然不止一人的手笔。之前他们都认为想把这些背地里的人都查出来是不可能的,但今天从医馆看到的碎银子,显然让谢胥有了一条全新的思路。
从钱庄入手,倒推回去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从钱庄支走了钱。
而钱庄出来的钱,又是如此大量,大概率都是钱庄的库房存银,极大概率都会带着钱庄的标记。
小郎中柜台上的碎银子,恰恰好就有类似这样的记号。
一条完整的链条,形成了。
只需要循着这条线,谢胥就可以一个,一个,一个,把这群老狐狸的尾巴全部揪出来。
但谢胥习惯多一道保险。许多事情,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
他薄唇抿起:“她心底已经生了心魔,只要这个心魔一天不除,她就一天不会好。”
执念甚至已经变成了毒素,侵蚀她的身体和神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