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其他外因。”
如果是活生生被埋在地下,窒息死亡似乎一点都不意外。只靠着一根竹子,怎么可能活?
“死亡时间呢?”谢胥看着吕嫣问。
吕嫣张了张嘴,“……酉时。”
信函上的时间,谢胥目光仍然一动不动:“有更精确的吗?”
吕嫣知道谢胥想听什么,她慢慢和他对视,要更精确的,她就给他,“酉时三刻左右、前后不超过一柱香。”
谢胥不出所料地捏紧了袖中掌心。
“这么说……如果真的按照你师父说的,我们在酉时三刻前找到了尚书,他就还能活着?”
谢胥目光深邃,比验尸房还要阴森的冷意。
这世上,真的有人,能精确地控制旁人的死亡时间吗?谢胥不能相信,或者说,不能接受。
吕嫣眼神中泛起悲哀,她有半晌的沉默:“我认为并不会。”
谢胥闻言一顿,“为什么?”
不是死亡时间酉时三刻吗?那但凡他们可以早上一刻半分,魏定疆为什么不可以活着。
吕嫣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魏定疆那张发硬的脸部,“因为他很可能在被埋下去之前,已经脑死亡了。”
“什么死亡?”谢胥没听清楚,或者是他以为没听清楚。
吕嫣顿了半晌重复了一遍:“脑死……你就当做是这个人的灵魂已经离体了,只剩下一具空的肉体还能呼吸。”
就算他们在酉时之前抢回来了魏定疆的肉身,他也不可能醒过来了。
“离魂症?”谢胥狐疑。
吕嫣笼统道:“类似吧。比那个严重。”这个是真正的离魂。
想也知道,师父怎么可能留活“口”。
魏定疆绝对不能再开口说话的。
“你应该也听过各地有类似的病例,”吕嫣看着谢胥,说道,“一个人明明还在呼吸,一切像睡着了一样,可是不管过多久,几年,几十年,就是不可能醒过来了。”
谢胥呆住。这样的事当然会有所耳闻,但是自己毕竟没有亲眼得见过。
“你们是挖到第几下、就挖到了?”吕嫣忽然问。
谢胥皱眉,“第三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