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麻药的劲儿还没过,周芸晚太累了,眼皮上下打架,看着四面八方围上来的亲友,她勉强挤出个笑容,张了张嘴想问孩子,但是她没有力气说话。
其余人都紧张地望着她,可沈宴礼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,一眼就看穿了她想说什么。
他当即转动着视线,把目光放在了那个被护士抱着的孩子身上,小小的一团,看起来极其脆弱。
护士抱着孩子,以往别的家属基本上都是第一时间奔向孩子,这一家人真是个例外,居然第一时间奔向了产妇,没一个人管孩子。
过了好半晌,才终于有人看向孩子了。
沈宴礼向护士问了孩子的情况,护士也如实转述了。
沈宴礼得到想要的答案,立马扭头微笑看着病床上的周芸晚,温柔转述着护士的话:“是女儿,六斤七两,很漂亮,很健康。”
周芸晚总算是放下了心,安稳地闭上了眼睛,任由护士把自己转进普通病房。
冬日的冷风飕飕,刚下过雪的京市一片银装素裹。
久违的太阳光穿过紧闭的窗户,投射进病房内,高大英俊的男人抱着襁褓里的婴儿,神情柔和,小弧度地晃悠着身体,似在哄婴儿睡觉。
周芸晚悠悠转醒,一眼就看见了如此唯美的画面。
她静静注视了半晌,就与侧头望过来的沈宴礼对上视线。
两人相视而笑。
人生中可以称得上幸福的时刻,没有多少,现在算是其中一个。
她相信,未来会一直幸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