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喉咙口翻涌,堵得他难受至极,喉结上下来回滚动,方才把那密密麻麻的刺痛给藏起来。
可他突然变急促的呼吸,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绪不宁。
周芸晚明白他的感受,爱的人受伤,换做是谁都会觉得慌乱无比,要是现在受伤的人是他,她也会觉得心痛难耐。
她仰头,吻了吻他的下巴,细白指尖抚过他的脸颊,她凝望着他的黑眸,勾了勾唇,发自内心地笑道:“沈宴礼,有你真好。”
她的笑容好比春日里的繁花,明艳大方,拨人心弦。
沈宴礼被她的笑容感染,薄唇轻抿,往上扬了扬,垂首压上她柔软的唇瓣,蜻蜓点水,点到为止,不带丝毫缱绻意味,却比任何时候都叫人心动。
周芸晚心脏怦砰乱跳,追着他要继续亲,可腰上用了点力,就疼得她轻嘶了声:“好疼。”
闻言,沈宴礼当即紧张了起来,大掌扶住她两旁的腰肢,以免她再次牵动到伤口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缓过劲儿来,抬眸再次和沈宴礼对上,他黑眸中划过一抹无奈:“先忍忍吧。”
至于忍什么,周芸晚心领神会。
她白皙的脸蛋染上两片红晕,她就是想,也有心无力啊,然而解释和反驳,在现在这个情境下都显得有些多余,她只能支支吾吾应了声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真乖。”沈宴礼挑眉轻笑,奖励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两人正说着话,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。
沈宴礼从病床上下来,走过去开了门,见到门后来的人,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。
周芸晚见迟迟没有动静,探出脑袋好奇问:“谁来了?”
程锦澈顶着沈宴礼堪称恐怖的骇人眼神,硬着头皮扬声回道:“周同志,是我。”
听到这个声音,周芸晚立马猜出对方的身份,能来探望她的人也就那么几个,程锦澈来了,她也刚好可以仔细问问赵彤的情况。
赵彤在沼泽里跑了那么久,也不知道有没有冻伤之类的。
想到这点,她声音染上两分礼貌和客气:“程导?进来坐吧。”
周芸晚都发话了,沈宴礼也不好再拦着不让进,侧身让开两步,率先进入了病房内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