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芸晚长睫微颤,大大的桃花眼里不受控地溢出点点水汽,心中的郁闷和纠结在他的笑容里都化作烟云,风一吹就散了,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心悸和柔软。
这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个男人能做到他这样对她百般包容,接受她所有的小脾气,她自认是个作精,小情绪多,但他从来没有因此觉得不耐烦对她耍过脸子,哄她宠她爱她,满心满眼都是她。
这要是分手了,以后怕是再难谈对象了,毕竟有他帅的没他脾气好,比他脾气好的没他有钱,比他有钱的没他宠,比他宠的没他帅。
“沈宴礼你故意的是不是,就是想要我离不开你……”周芸晚扑进他的怀里,小手抓紧他面前的衣服,埋怨地锤了锤他的胸膛。
她的声音软糯,带着一丝拖长的哭腔,却不显得粘腻,反而楚楚可怜,听得人心生怜爱。
沈宴礼紧紧搂住她,见她哭了,心里泛起细细麻麻的难受,但又因为她的话,这些难受中又杂糅着数不尽的欢喜。
“晚晚,只要你愿意,我们可以一辈子不分开。”
周芸晚听着他胸膛里传出的沉重心跳声,一下又一下,快速敲击着她的耳朵,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主人此刻激动的心境。
莫名的,周芸晚就是知道,他是认真的。
可一辈子太长,她还没有信心可以跟他许诺。
于是她没有说话,只是把他搂得更紧,紧到她的手都勒得发疼。
没听到她的回答,沈宴礼不可避免地有些难过,可她收紧的手臂,又像是在告诉他她也是愿意的。
他很好哄,一点点好处,就让他的难过一扫而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