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缈哆哆嗦嗦睁开眼,看见傅时樾一身阴寒如滴墨,满脸煞气。
“在房间里待着,没叫你之前别出来。”
傅时樾扯着男人出去了。
坏掉的门也被风吹得关上。
鹿缈爬起来瘫坐在床脚,劫后余生地捂着胸口,听见客厅里传来惨叫,唇瓣止不住发抖。
男人还剩一口气,傅时樾报了警。
民警火速赶来,得知傅时樾的身份,说话客客气气,“麻烦您叫一下当事人,我们简单录个口供。”
傅时樾看了房间一眼,沉声道,“她受了惊吓,情绪还不稳定。”
民警心下了然,“那要劳烦您明天带她来所里一趟了。”
傅时樾颔首,把民警送走后,关上门,转身看见小姑娘站在房门口。
她脸色煞白,残留着惊慌,冷汗把额前的碎发凌乱的黏在脸上。
沉默地对视了几秒,鹿缈动了动唇说,“为什么不让我说明情况?”
那人受人指使,她想知道,究竟是谁要害她。
傅时樾低声说,“今天先缓一缓,明天再带你去做笔录。”
鹿缈没说什么,走到沙发边坐下。
她手指微颤地拿起杯子,端起来才发现杯子里没有水。
她微微怔了一下。
下一秒,水杯被抽走,她不自觉抬起头,男人面色平静地拿着水壶,给她倒了杯温水。
鹿缈低声接过来,“谢谢。”
傅时樾就站在旁边,敛着眉眼,静静睨着她喝水的模样。
她小脸微微发白,明明很害怕却佯装镇定。
鹿缈喝了两口,便放下杯子握在手里。
等心情平缓点,开始打量身边的男人。
她眼睛依旧红红的,声音沙哑地问,“你从哪里回来的?”
傅时樾垂眸淡淡道,“隔壁市。”
“隔壁市的泥巴有这么多吗?”她指了指他的裤腿。
“……”
傅时樾低头看过去,裤腿上沾满了泥点子。他平时极其注意衣冠整洁,因为今晚回来的急,根本没注意自己身上这么脏。
气氛有点尴尬,她嗫嚅着唇,“你要不要去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