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心头猛颤,南辰百姓可经受不起亲王死在这儿呀。当即出了冷汗:“是,臣这就去。”
燕寻安实在撑不住了,该问的,该交代的,也都说完了,便闭眼再次昏睡。
齐王埋怨地看向余大夫。
余大夫擦了擦额间的冷汗:“我真的只用了一丁点儿让人醒来的清凉油,想着您问清楚这两位是谁后,清凉油的药效就过了。我是真不知道泽王身体底子这般过硬,撑着说了这么久的话,才再次陷入昏睡。”
“本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。要是只知道这两位是亲王,本王还能趁着他们昏睡,去查查他们来此的目的。现在被指派去追藤花婆婆,还要找美人。哪件事都不是眨眼能做到的,得费时费力,还不得不做。”
余大夫是真冤枉,他用量真的很轻,况且过量对病者恢复极其不好,他的医者仁心,也不允许他用过量的清凉油。
见余大夫闷头不吭声,齐王也不做过多指责:“行了,我马上派人将这儿看护起来,便去忙泽王交代的事。你打起你的十二分精神,好好照顾两位亲王。”
第二日一早,燕寻安和燕承恩相继醒来。守着他们二位的小厮和婢女,很快通知了余大夫。
余大夫命人将他大清早亲自熬制的药膳,端到了燕寻安和燕承恩的房里。
燕寻安挣扎着要起身。
余大夫道:“泽王您还是躺着好,或者半卧床。”
“本王要去看望四弟。”
“二哥。”燕承恩惨白着脸,步履虚浮地进来。他担心燕寻安伤势,醒来就问了房内婢女燕寻安所在,这才顶着发晕的脑袋,在婢女的搀扶下,过来了。
余大夫没想到天家兄弟,还能如此情深,不免羡慕。
燕寻安在小厮的帮扶下,半卧在床上,与燕承恩一起用了药膳后,屏退了所有人。
燕承恩道:“二哥,我决定明日回都。”
“你身体虚着呢,不能修养几日再回吗?”
“不能。”
燕寻安见四弟神情凝重,问道:“告诉我,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,让你不修养也要走。”
燕承恩想起皇室被屠戮的惨烈,百姓哀鸿遍野的悲剧,皆是来自上一世。他不知道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