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顾喜喜是帮着西北军开荒,此事在边境这一带也不算机密。
实际负责种田的人是否阳奉阴违,总该提前让顾喜喜心里有个底。
顾喜喜自然领受了林大娘这番好意,笑着说,“一切都能按之前说好的进行,我听着放心多了。”
酒宴开始。
顾喜喜、何景兰被大家簇拥,硬是按在了主桌的主座上。
桌上六冷盘、六热菜、一盆肉圆汤,锅盔烙饼管够。
适逢喜事,男人们不在,女人们也要喝点儿的。
酒备了两种,本地常见的高粱烧,烈性,劲儿大。
还有村里自酿的醪浆,色白似羊乳,酒体浑浊不透明。
听顾喜喜说酒量不济,恐喝酒误事。
枣花当即把顾喜喜面前的高粱烧换成了醪浆。
“这东西喝不醉人的,顾老板放心喝。”
顾喜喜尝了一口,不由惊诧地脱口道,“好喝!”
醪浆提前冰在河水中,入口清凉,全然喝不出酒精的烈与苦。
只有满口酸酸甜甜,就像一种略带酒香的小饮料。
何景兰试过也惊为天物,“真是好喝,口感又细滑凉爽,很特别呢。”
天气炎热,顾喜喜本就有些口渴,又不断有人上来敬酒,她便多喝了两碗。
“祝枣花姐康健平安!”
“祝两个小娃娃茁壮成长!”
“祝姐夫!早日凯旋,别让枣花姐悬心了!”
面对大家奇异的目光。
何景兰擦了擦嘴,淡定地环视一圈,表示别担心,只是小场面。
“喜喜,你困了吧,咱回家睡午觉。”
何景兰用力几次,都没能把顾喜喜从凳子上扶起。
突然,顾喜喜自己站了起来,站姿笔挺如青松。
“都吃完了吗?吃完了就跟我走,出村,干活儿!”
大约一顿饭的功夫,眷属村村口。
顾喜喜歪歪斜斜,走的很快。
一群人紧跟着她,“慢点儿!别摔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