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，你这副模样，实在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陈北靠在床头，语气带着点揶揄，似嘲弄又似漫不经心：“吴寺散，别装了。我说的这些，你真的一点都听不进去？”
病房里的气氛微微一滞。
吴寺散低着头，像是在认真听，但实际上，他的思绪早就飞到了千里之外。他心乱如麻，陈北的每一句试探都像是一根针扎在他的神经上。他知道，自己再留下去，肯定会露出更多破绽。
“嗯……陈北，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处理。”
他抬起头，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，站起身，语气带着几分仓促：“今天聊到这吧，等你出院了咱们再好好聊。”
陈北挑了挑眉，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，没说话，只是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：“这么着急？行吧，慢走，不送。”
吴寺散如释重负，脚步匆匆地走出了病房。
街道上，出租车缓缓驶过，窗外的霓虹灯影在车窗上反射出模糊的光影。
吴寺散坐在后排，双手紧握着手机，眉头深锁，像是陷入了一场无解的拉扯。
“为什么会牵扯到赵薇婷？”
他低声自言自语，目光死死盯着手机屏幕。他知道，赵薇婷背后的人，就是那个组织。而更令他不安的是，陈北受伤的事情，明显和组织的行动脱不开关系。
“我只是想要点资料，根本没想过会变成这样……”
吴寺散咬了咬牙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地滑动，找到一串熟悉的号码。他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发了一条消息过去：
“你们为什么要对陈北动手？我从没授权你们这么做。”
发完消息后，他将手机握在手里，整个人靠在座椅上，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的夜景。
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，试探着开口：“先生，看您脸色不太好，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。”吴寺散语气僵硬，随口敷衍了一句。
车厢里重新安静了下来，只剩下发动机的低鸣声。
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，吴寺散付了钱，快步走进大堂，乘电梯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他掏出房卡刷开门，房间里一片寂静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