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亏。”
陈北没有回应，只是随手从床头柜上的水果篮里挑了几个苹果，放到一旁：“今天口气这么怪，还是怕我真吃亏了？”
他转过身，随意地将手里的苹果放回篮子里，语气依旧漫不经心：“不过，你也不用多操心。就算真有人想坑我，他也得先掂量掂量，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陈北转身的瞬间，吴寺散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，眼神复杂无比。
他能感觉到，陈北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，但又像是故意不点破。这种试探和隐忍让他倍感压力，额角甚至渗出了一丝冷汗。
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……”
吴寺散低下头，掩饰住眼中的情绪，思绪却无比混乱。
他一直以为，陈北只是一颗棋子，是被组织盯上的目标。但现在看来，对方根本不是棋子，而是棋局中的一个变量，一个足以改变整个局势的未知数。
“我到底在怕什么？”
吴寺散的拳头微微攥紧，心里有一股声音在不断质问自己：是怕陈北知道真相后翻脸，还是怕自己接下来的选择，会彻底失去和他的信任？
时间不知不觉滑到了中午。
医院食堂送来的饭菜摆在病床边的小桌上，陈北随意地夹起一筷子青菜，漫不经心地问：“你不会真打算陪我吃饭吧？”
吴寺散端着一次性餐盒，勉强露出一个笑容：“怎么，你还嫌弃我？”
“倒不是嫌弃，不过你今天的状态，实在不像是来陪病人的。”陈北缓缓放下筷子，语气里多了一丝探究，“说吧，是不是有什么事？”
吴寺散愣了一下，随即低头夹了一筷子饭，语气含糊：“哪有什么事，我就是觉得……你这次住院，好像比我想的更复杂。”
陈北挑了挑眉：“哦？怎么个复杂法？”
“你……”吴寺散刚想说点什么，又觉得话到嘴边不对劲，随即笑了一下，“算了，我就是胡乱猜的，你别当真。”
陈北看着他的表情，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，却没有继续追问。
饭局结束后，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。
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，手里提着一袋营养品，脸上挂着一抹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