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北的手死死抓住通风口边缘，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滚烫的瓷砖地面上，瞬间蒸发成一缕白烟。
他咬紧牙关，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，脚下却踩着一个摇摇晃晃的“临时支撑”——吴寺散的肩膀。
“你稳住，别动！”陈北低头低喝了一声，用手中的小锤子对准通风口的边缘。
“你倒是快点啊！”吴寺散的声音虚弱中带着一丝痛苦，双腿已经开始颤抖，“我已经快撑不住了！再磨蹭下去，我就真成烤乳鸽了！”
陈北没有理会他的抱怨，挥起小锤子，对准通风口的铁网狠狠砸了下去。
“咔！”一声，铁网的边缘裂开了一道缝隙。
他又用力砸了几下，铁网终于松动了一些，但还是卡在通风口的边缘。
“该死的，这东西是用什么钢做的？”陈北喘着粗气，心里暗骂。
吴寺散的声音从下方传来，带着一丝绝望：“我快跪了，陈北，我真的快跪了！你再不快点，我就要倒了！”
“闭嘴！”陈北低吼了一声，又是一锤子砸了下去，铁网终于彻底脱落，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。
他用手撑住通风口的边缘，勉强抬头朝里面看了一眼。
通风管内黑漆漆的，只有一股微弱的凉风从里面吹出，但那凉风在滚烫的桑拿房里，根本不足以缓解炙热的环境。
“有东西吗？”吴寺散虚弱地问。
陈北没有回答，而是将手伸进通风管内，用力摸索了一圈。
结果——
空荡荡的，什么都没有。
“钥匙不在这里。”陈北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遗憾。
“什么？！”吴寺散仰起头，眼睛里满是绝望，“你是说我们白忙活了？”
陈北没有回应，他从通风口上跳了下来，脚刚一落地，吴寺散就像一滩泥似的瘫倒在地上，连喘口气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“喂，别装死！”陈北用脚轻轻踢了踢他。
吴寺散没有反应。
陈北蹲下身，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，发现他的呼吸微弱，但还算平稳。
“晕过去了。”陈北低声自语，眉头皱得死紧。
他盯着地上这个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