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说话。
小女孩则说:“我要跟大家一起走。”
周助理明显倾向于第二个:“我们留一个人给您。”
我说:“不要。”
周助理小心翼翼地开了口:“您头上有伤,情况很不好。接下来要出去,变数很多,我保证,安置您的房间是百分百安全的。”
“不要。”我说。
周助理沉默了好一会儿,再度开口:“外面的每个人都有枪,老板您带伤是一点,又看不到,平地走路都不方便。我保证,我们很快就会送来水和食物。一有出路,我们就一定来找您。这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。”
“不要。”我说:“别再让我重复一次。”
他说:“老板……”
“这是谁的主意?”我问。
“是……”许是因为我生气了,周助理沉默了好一会儿,说:“是我的。”
“小姐。”小女孩与我是同一立场的,我对她说:“你帮我看着。”
她“噢”了一声,我问:“谁赞成周助理刚刚的意思,可以举手。”
我当然没听到动静,但小女孩说:“算周助理在内,三个人。”
一共才五个,我正无奈,小女孩说:“两边都是三个人了,这怎么办?”
如果说第一次还能说是说错了,这次我心里自然狠狠地咯噔了一下:两个保镖,两个女人,还有周助理,我们明明只有五个人。
我感觉非常不安,一伸手摸到步枪,想也没想便抄起来并站起身。步枪虽然在周助理手里,但他恐怕没料到我会突然这样,就任由我拉走了。
我问周助理:“到底几个人?”
周助理许久才说话:“五……五个。”
“小姐。”我说:“你说句真话,第六个人是谁?”
小女孩也不说话。
事已至此,我就算是傻子也该明白了,“繁音?”
没人理我。
肯定是他了,如果是阿珍,大可不必这样瞒着我。虽然这是一件好事,但也不知为什么,我只感觉自己被耍了,愤怒和委屈一同袭来,不由端起了枪。我真想给他一枪,但他一直不出声,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