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他也看着我,没回话,用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抚摸揉捏,在水中用腿勾我的腿。
我知道他的意思,身体动作这么多,此刻他内心很紧张。他什么都要别人来求他,自尊心强得堪称病态。
我说:“我想你是好意,怕我一个人应付不来。但我其实可以。”
他不动了,我感觉他的身体正在僵硬。
“我请了孟简聪,他答应明天陪我一起去。”我说。
他松开了手,我从水中坐起了身,毕竟只有一条腿,还被他压着,我的动作很艰难,推不开他的腿,便说:“让开点,我要出去了。”
他没动。
我扭头看向他,他也看着我,半干的头发遮掩着他的眼睛,但遮不住他不加掩饰的愤怒。
我没说话了。
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他开了口:“叫外人陪你去做这种事?”
“我觉得他是很可靠的,我养父甚至请他们来公正继承人文件。”我说:“何况文件是我自己签署,法律方面也有律师团,他只要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骗我的地方就是了。”
他腾地一下从水里坐了起来,瞪了我一眼,起身出了浴缸。
我也慢慢出去,自然比他动作要慢得多。等我吹了头发,抹好了护肤品,坐着轮椅出去时,他正坐在露台的沙发上,已经穿戴妥当,是要出门的行头。
我正想爬到床上去睡觉,繁音便开了口:“过来。”
我没理他,他提高了声音:“过来!”
听语气就知道在发脾气了。
我便回到轮椅上,过去了。
他叠起了腿,摸出了一根烟。点燃了,狠狠吸了一口,靠到了椅背上,沉着脸说:“我这就回去。”
我没说话,只觉得困,特别困。
他也没有看着我,而是看着自己的正前方,那边空空的,要有也只是树。他说:“离婚想要多少钱?”
我没说话。
他又说:“孩子都归我。”
我说:“我不同意。”
“不同意。”他冷笑:“你以为没有我你能蹦跶几天?靠你那些姘头?我不想让我的孩子跟着你送命。”
我没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