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我儿子的情况与我和他爸爸脱离不了关系,法律上我们是他的监护人。”她说:“可是我最近越来越怕了,我怕有一天我突然知道你杀了音音。我接手过很多这样的案子,很多这样看似无怨无悔的女人,最后都动了刀子。我知道你爱他,但我觉得害怕。”
我说:“我不会杀他的,您放心吧。”
“对不起,”她说:“你可以反驳,我不是为了说服你,我只是告诉你,这件事我无法帮你,但我一定不会偏帮音音。”
显然,她有除繁老头之外的路子。不过我也不是没有,于是我说:“我懂您的意思了,韩夫人,我觉得您比您丈夫更适合做政治家。”
她笑了一声,明显不打算接我的话。
但我实在是想说,真是咽不下这口气:“这么多年,您推卸了所有属于您的责任,音音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,作为一个母亲,您难辞其咎。让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上法庭,让他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,您真是聪明极了,因为这样您完全不用承担任何责任。”
她似乎微怔了一下,我继续说:“您知道为什么小甜甜恨您么?因为您用这种方法逃避了您应付的责任,您让孩子承受了他根本就扛不起来的后果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逼他做决定。”她轻声解释:“繁盛家一直都在逼他,我不希望音音也这样。”
“但他当时并没有自己做决定的能力,”我说:“这就是您最可怕的一点。”
她不说话了。
我继续说:“后来也是,您一直美名其曰说给他自由,给我自由,可您其实很明白,两不相帮也是一种选择。繁爸爸当初一力撮合我和音音,虽然小人,却小在明处,作为音音的父亲,在他的观念里,他已经在保护他,哪怕脱我这个外人下水,他也不在乎。您总叫我离婚,却总‘尊重’我的选择,一边维持着政治正确,表达您是明事理得好婆婆,一边却假惺惺地尊重我的选择,是小在暗处。我相信您怕我恨繁音是最近的事,因为我从前一无所有,就算被繁音弄死,于您也没有任何风险。您现在怕了,是因为我开始有能力了。”
她没说话。
我知道我的话非常尖锐,但我真的忍耐得够够的了,“我相信这些年,您在午夜梦回时也曾想过,小甜甜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