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如此。
我看向他儿子,心头涌上愧疚,说:“对不起,都是我太无能了。”
“这是他的职责所在。”苏益名说:“也是他的荣幸。”
助理也点头,说:“我爸爸很高兴能获得如此信任,刚刚是我的情绪太激动,因为我太幼稚,太不成熟。”
我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,心里盼着周律师不要有事。
聊了这一会儿,因为临时改变地点而争取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,苏益名又安抚了我几句,我又联络了家里以及念念。家里说繁音情况挺稳定,念念说妹妹和她一起玩娃娃,都蛮平静的。
接着我又温习了一遍外面的宾客,出去时发现人变多了。苏益名继续带着我招待客人,其中一位老人,也姓苏,但看辈分是我养父的一位姑姑,她有着黑白相间的头发和眉峰非常高的眉毛,眼皮耷拉了一些,嘴唇也薄得很,给人感觉非常刻薄。她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会儿,给人的感觉略微有点不怀好意,不像其他老人那样亲切,最后说:“长得还真是像妈妈。”
我跟苏益名都没说话。
看上去比较喜欢我的老年人只是出于对血缘的维护,其实其他孩子与他们接触更多,情感关系自然更近,有人讨厌我才是正常。
她没等到回答,端起了茶杯,呷着茶水,问:“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么?”
我说:“知道一些。”
“那我怎么听说,你很少去看你爸爸?”她微微地笑着,眼里冒着兴味的光,腔调还算温柔,但多了一份循循善诱之感:“不觉得感激吗?没有他哪会有你?”
我没说话,苏益名说:“因为灵雨小姐一直在读书,老先生不想影响她的学业。”
这位姑姑立刻竖起她那凌厉的眉毛,“苏益名,我在问她话,谁准你越俎代庖?”
“我准的。”我说:“您的问题过于隐私,我不想回答,又觉得您是长辈,我不想令您冷场,故而请苏先生代我回答,这有什么问题?”
她皱起了眉头,“你这样对我讲话?你知不知道我是谁?”
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。
“我知道。”我说:“五分钟前苏先生刚刚给我介绍了,但纵然如此,我也不能接受过分隐私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