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得使劲才能推开,附近也没什么能巴住的地方。我玩命推,就在推开的那一刹那,脚下突然开始摇晃,我连忙巴住窗框,听到脚下家具掉落的声音。
哎……已经第二次了。
现在我悬在窗框上,松手绝对非死即残,但我的左手重伤才愈,此时已经开始隐隐作痛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用手臂把身体撑上去,就如做引体向上一般。如果是前年的我,这样做应该没问题,但今年的实在是够呛。只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,我咬紧牙关,拼命撑手臂,手臂又酸又胀,手掌剧痛无比。因为咬牙太紧,整张脸都在发僵。
不知尝试了多少次,终于,我成功地把头探了出去,却蓦地对上一张脸,我被惊了,不由把手一松,眼看就要下坠。
手臂被攥住,肩膀传来分离般的剧痛。我被拽出窗户,拽上房顶。他自然也很累,扶着手臂跌坐下去。我见状连忙逃跑,听到他的吼声:“站住!”
我站住脚步,转身说:“我不喜欢被你关着。”
他依旧坐在地上,白衬衫上映着鲜血,脸色惨白:“过来扶我。”他的声音比刚刚低了不少。
“找别人吧。”马上就跑到梯子处了,那边离后门不远,也许我能顺利跑出去?繁音都上来了,成功率自然不高,但还是要试试。我说:“谢谢你刚刚拉我。拜拜。”
我一转身,又听到他的低吼:“站住。”
这次我干脆没有转身,伫在了原地。
“无辜牵连他就要巴巴地跑去给他换肝,我救你一命撑开伤口要你扶一下都不肯?”他的语气还算平静。
我咬了咬牙,没有回答,准备爬下去,但已经晚了,楼下站满了持枪的保镖。
我被押回客厅,绑着跪在地上。繁音倚在沙发上,一名漂亮的女医生帮他处理伤口,一边责怪:“已经撑开两次了,这样下去还要怎么好?”
繁音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脸,面无表情地问:“你心疼啊?”
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。
繁音这才看向我,盯了我一会儿,突然笑了:“你挺能干。”
我没吭声。
“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?”他笑着问:“不服气?爬个房顶的本事都没有,还想从我的地盘跑出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