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开脸,露出一脸烦躁。
我松了手。
他居然没走,而是沉吟了一下,问:“最后再问你一次,去不去?”
“不去。”
他立刻走到电话机前,拎起电话叫人,让他们记得带绳子。
我不由开始慌乱。
不到半分钟便有人敲门,进来的是他的手下。繁音交代:“绑起来。”
我的手臂被扭到背后,脖颈被套上绳子。
繁音朝门口走去,一边说:“收拾干净,送给蒲家。”
我方才回神:“繁音!”绳子已经绑紧了我的双手。
他脚步停住。
“我去。”
林叔找来化妆师帮我遮掩脸上的红肿,繁音的中指上有枚戒指,它把我的脸颊刮出了一道火辣辣的红印,上妆时痛得我睁不开眼睛。
我向林叔打听这些衣服的主人,但他假装没有听到。
虽然金色礼服是全新的,但它让我觉得有如针刺,只好不停地告诉自己:我不是他的妻子,他也不是我的丈夫。我是一只贪生怕死的蝼蚁,而他随时都能让我灰飞烟灭。
出门时外面正下着暴雪,幸好直接上车并不太冷。繁音似乎料到我会选这件,瞟了一眼,伸手捏起了我的下颚,扭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,问:“还疼么?”
“疼。”
“嗯。”他嘴边泛出一抹略显残忍的微笑:“疼才能长记性。”
我没回答,他松手靠了回去。
那个女明星我并不认识,但她长得很美,是多国混血,有着金色的头发和浅蓝色的瞳孔,以及非常火爆的身材。与会者我也通通不认识,但可以从座驾和穿着看出都不是平凡人。看来这个女明星的成就并不低。
她亲自出来接繁音,旁若无人地抱住他,亲吻他的脸颊。这当然可以算作礼节的一部分,但她看他的眼神热辣得不行,并且就此开始挽上他的手臂,繁音对她的动作也很是温柔宠爱,抚着她脊背时的表情与摸那只花猫如出一辙。
我已经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的可能性,心里也有所准备。但顶着这样一张痛到无法绽开笑容的脸,再置身于这样的画面前时,又有了一种活着好像已经没意思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