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老元！”
元亨子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惊喜，反而满含着讥诮。
他沙哑着仿佛很久没有说话的嗓子，冷冷地说道：
“这位道友，来此贵干？”
被元亨子的冷淡噎了一记，沈约讪讪地笑了笑。
怪得谁来呢？
当初没让人说一句话，便将他赶走，任谁也会心有芥蒂吧。
可这都是为了他好啊。
沈约突然有了一丝不安。
“那样快刀斩乱麻的切割，确定是对的吗？”
尤其是今天，看到赵弱芝的变化。
沈约突然意识到，云霞岭中的五天，带给他们几个人的意义，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重要。
那种将后背完全托付给人，毫无保留的信任，将彼此深深牵扯在一起。
沈约突然明白元亨子的恨意，从哪里来。
可他不能说，也不能挽回。
除了申屠华容，云霞岭小队，已经死了两个人了。
乐浪仙和赵弱芝的死，或多或少，都跟自己有关系。
就算他们移转灵枢，进了“德艺社”。
只要沈约不死，“德艺社”不灭，他们就是永生的。
可人最珍贵的是自由啊。
做了“德艺社”的“签约演员”，他们的永远都会受到“德艺社”的制约。
要你生就生，要你死就死。
就算沈约无限放任他们的行为，可主人与奴隶的根本关系是不会变的。
沈约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。
因此就算元亨子恨他、怨他，他也希望元亨子能远离危险，按照自己的意愿，好好地活下去。
京城之中，远比他想象的危险。
于是沈约抱拳拱了拱手。
“元亨子道长，我是循着百里观主的踪迹，追过来的。”
“她在哪里？请她出来说话。”
元亨子的瞳孔突然缩成一根尖针，“元亨子道长”这句疏远的称呼，似乎激怒了他。
他大声地，一字一顿地回道：
“不，知，道！”
元亨子怒目瞪着沈约，一手指着道观的大门，喝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