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造反了!!”
“你敢袭官!!不想活了,弟兄们,上!!”
七嘴八舌地喊着,却没一个敢上前。
南齐国承平日久,即便是边疆也少有战事,何况是京师重地。
这些玄武卫平日里交横跋扈惯了,只要套上制服,腰刀随便亮一亮,就能让那些平头百姓点头哈腰,乖乖奉上银子。
京师门禁更是肥缺。能不能过关,全凭自己一张嘴。
因此上,别看官小兵微,可威风却极大。
往常这样话都没说上一个整句,就动手打人的,都是玄武卫自己,今天猛地反过来,所有人都懵了。
申屠华容见他们这个怂样,心中更觉生气。
掀起兜帽,虎着一张脸,冲着畏首畏尾的玄武卫士卒喝道,
“一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!!”
“虎啸卫办事!!叫你们伯长滚过来!!”
“哎呦妈呀,是她!!”
玄武卫里有几个老兵,有幸见过这位出名的母老虎,立刻转身就跑,去喊自家伯长。
不一会儿,玄武卫伯长急急忙忙奔了过来,身上的甲胄松散,显见是刚刚披上去的。
“申屠将军,申屠将军,标下邱晓冲,迎接来迟,请将军勿怪。”
伯长邱晓冲一张被酒色掏空了的姜黄脸,两只眼睛青蛙一样鼓着,加上空荡荡的甲胄,就像一个成精的蜈蚣,顶了个蛤蟆脑袋。
申屠将门虎女,最看不上这种兵油子,当下也不给好脸色,嗡声喝道:
“给我四匹马,明早去虎啸卫卫所去领!!”
邱晓冲立刻如磕头虫一样,连连点头,吩咐道:
“快快,去把我的马牵来,给申屠将军用着,也算是标下我一点心意,我这马啊,嘿,那真是绝了,您猜怎么着……”
“滚你码的!!”
邱晓冲的水蛇腰上挨了重重的一脚,飞跌出去。
申屠领着三人,风一样掠过城门门洞,抢过马匹,朝着皇城方向,纵马狂奔而去。
申屠华容甩去黑色的披风,露出虎啸卫的紫色官服,一手高举自己的腰牌,一边驰骋,一边高呼道:
“虎啸卫办事,闲杂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