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约早早离开了后山,不再偷听两个加起来可能超过两百岁的狗男女,继续上演琼瑶式的“尔虞我诈”。
毕竟离老狐狸精太近了,等她从刻意的“意乱情迷”中回过神来,五十丈未必是安全距离。
抓紧时间,还来得及去搞一次“偷家”。
沈约展开幽冥眼,迅速回到长春观,蛇形鼠窜,小心翼翼地溜进了观主的内院。
这次没用多久,就在靠东的一间小小的木屋里,找到了他要找的人。
他躲在视线的死角里,幽冥眼看着“冷面小道姑”黯然离开。
等了片刻,确定她不会突然返回,才像一只白天出来觅食的仓鼠,蹑手蹑脚地钻进了木屋。
这是个素雅到极简的小房间。
地面抬高了一节,厚厚的地板,只刷了一层清漆。
南墙上开了一扇与墙等宽的大窗,此时半开半闭,丝丝微风吹进来,带来淡淡的青草香气。
靠西墙下有一张檀木矮桌,桌上放了一只天青色胆式细颈花瓶,瓶口斜插了一截树枝,几朵芽孢错落着分布其上,将开未开,显然是早上新折来的。
桌前一张蒲草编织的蒲团,不知用了多久,发出淡淡的澄黄光泽。
东墙下的黄竹短榻上,睡着一名面色苍白的女子。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丝被,胸口若有若无地起伏着。
沈约来到女子的跟前,默立良久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他自问行事算得上光明磊落,可眼前昏睡的女子,如此下场,却是拜他所赐。
就算不是有意的,沈约也难辞其咎。
“把阴极丹还给她?”
可是要怎么还?
自己糊里糊涂地夺了人家的“金丹”,能还得回去吗?
沈约挠了挠头,
“总得试试才好……”
沈约记得两人有过身体接触,会不会是在肌肤相触的时候,夺了人家的“金丹”?
他伸出两只大爪子,在亢蔷的身上,上上下下地比划,不知该从何处下手。
“要完美复刻一下当时的情景?”
“可当时,这姑娘不着寸缕,我总不能现在脱她衣服,拽她头发,再抱入怀里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