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许只有她们俩可以回答自己。
“弱鸡”沈约脑中的思绪此起彼伏,来来去去不曾断绝。
等到他惊醒,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一座吊桥的桥头。
不知何时,她们的四周为云雾所包围,眼前四条黑沉沉的粗大铁索,灌入身后石壁之中,仿佛从石头中长出来的一般。
同样黑沉沉的木板铺在两条铁索上,跟不知生了多少年的藤蔓一起,沿着铁索伸向前方浓雾之中。
女道士站上桥头,伸出白皙的手指,在铁索上吊着的,一枚斑驳铜钟上轻轻一弹,
“噹!”
一道清脆悠长的钟声荡漾开来,在云雾之中飘出老远。
过了半晌,仿佛回音似的,云雾之中也响起一道钟声,幽幽传了过来。
女道士背负双手,翩然回首,示意两位灰袍弟子,将沈约带过来。
片刻后,云雾扰动,一个身影从铁索桥上,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。
这人穿一身淡黄色道袍,身量不高,高绾道髻,行动间摇摇摆摆,看着约有三十来岁,丝毫没有世外高人的派头。倒像是刚从集市上退下来的商贩。
走得近了,便可以看到淡黄道袍上竟然多有破损,不止一处打着补丁。只是浆洗得颇为干净,看起来不至于过于窘迫。
女道士朝这人打了个稽首,淡淡地说道:
“元亨子师兄,师父有令,带此人给师伯。”
说罢一挥手,两名灰袍弟子,将沈约往那人身前一推,一句话也不多说,转身便沿着山路,飘然而去。
元亨子好久没见过栖霞峰的师妹了,一身热血九成都在脑瓜子里,闹哄哄地奔腾着。
正在纠结哪句话可以给小师妹留下好印象,对面的妹子已经人去影空,就剩了自己和面前这个满身黑灰的小哥,大眼瞪小眼儿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元亨子老脸一红,山间的寒雾呛进了肺里,咳嗽个不停。
他也乐得借此掩饰尴尬,一边捂着嘴咳嗽,一边伸手朝吊桥比了请的手势。
沈约心领神会,朝元亨子拱了拱手,当先走上了吊桥,朝云雾那端行去。
“看架势,应该是不会死啦,”
沈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