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陈哥,你回忆一下,毒检药检是谁做的,尸检结论里写的检验无异常,可是报告却不见了,我们担忧的事情,你应该是明白的!”
陈法医当然明白,私下删除报告这种事情,对于法医这个岗位来说,非常敏感,一般意味着报告出了差错,因此在登入系统时他们都会十分谨慎。有删除报告权限的只有法医科的负责人。
张法医为人谨小慎微,和他共事这么多年,都没见过他出差错,怎么会不声不响删除了一份检验报告,时间还是在案件暂停侦查以后。
陈法医丢下鼠标,步伐慌乱地在办公室里翻找起来,他从铁皮柜里拖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纸箱子,拿出了一大摞笔记本,又在办公室里间的档案柜里找出标记年份的文件盒。
翻翻看看忙半天后,陈法医停了下来。
“我想起来了,那年同步侦查的还有一个山里的腐尸案,张老师上岁数了我就顶替他出的现场。张慧茹的尸体解剖是我做的,但后续收尾检验都是张老师完成的,我回来后对照核实没见异常,就会签出报告了。”
陈法医把自己当年的工作笔记还有移交台账都翻了出来,证实张慧茹尸体解剖后,他就奔赴了山区出现场。
虽然摘清了自己,但陈法医的脸上没有丝毫喜色,而是疑惑不解。
“为什么张老师要这样做!明明他带我的时候,最是讲究严谨务实的一个人。”
没人知道答案。
距离榕城市区五十公里外的柳河村河岸上,远远被拉起了警戒线,闪烁的警灯一明一灭,照亮了荒芜的河滩。
宋玉成把抽完的烟头狠狠按灭在泥巴里,长长吐出一口白烟。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当初重启两桩积案时,韩焱就担心来新案子,人手不够,这个乌鸦嘴,好的不灵坏的贼灵,话说完不到二十四小时,案子就来了。
下午有两个钓鱼佬在河里钓鱼,远远看到河面上飘着两个缠在一起的黑色塑料袋,塑料袋鼓鼓囊囊,看不清装的是什么。
有个胆子大的用竹竿捞过来一看,里面是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尸体,差点儿没把那两个钓鱼佬吓死。
这边水上公安接到报警快艇出动来打捞婴儿尸体,那边儿河滩又有人发现了一具浮尸。小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