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傅金云重重一握,放开两个人的手,逗傅盛炀,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!”
傅盛炀握了握被傅爷爷放开的手,一言不发。
安小月签过很多次病危通知、知情同意书。
她懂傅盛炀的不善言辞,以及失而复得后的小心翼翼。
爷爷晕倒,傅盛炀比谁都着急。
他做心腹复苏术的时候,见爷爷没有反应,泪水都滴爷爷衣服上了。
安小月甜甜一笑,巧妙地转移话题。
“爷爷,你好好养着,我们春节前可得出院。你要是养不好,我就找冷爷爷给你开苦苦的中药喝。”
“别别。”傅金云面露惧色,摆手拒绝,“你冷爷爷肯定故意给我多放点黄连,苦死我,他以前就爱骗我吃些味道不好的草药。”
安小月笑,“冷爷爷真坏啊。”
傅金云歪头,眉眼间委屈得不行,“可不是嘛。”
她有意缓和气氛,傅金云也很配合。
大家把话说开,又有安小月从中调解,几人之间的小小裂痕,也被及时的缝补好。
安小月和安佳人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离开医院,留下傅盛炀陪床。
晚上。
安小月一个人睡在床上,隔一段时间,床上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傅盛炀不在,她失眠了。
辗转反侧,安小月想起傅盛炀放在床头柜上的《窄门》。
不如看会儿书吧。
她拧开阅读灯,靠在床头,开始翻阅。
冰封的小溪寂静无声,室内一片静谧。
橘黄色的灯,落在小月洁白脸庞上,散发出一圈朦胧的光晕。
灯下的美人儿,一页一页翻动手中的书,她完全沉浸在阅读的世界里。
不到七万字的一本书,安小月阅读完,并没有花多少时间。
合上书,她内心久久不能平息。
只有简短的字,可以总结这一本书给她的感受。
纯粹的爱情,回避型人格的极限拉扯。
书页的最后,有一行钢笔字。
那一行字,落入她莹润双眸。
【我不会去爱一个我幻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