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试验了一下,当她第一次去女厕所的时候,她一进去,就又出来了。
她看见那个戴着鸭舌帽的人,就站在厕所门口,假装抽烟,目光一直盯着女厕所进出的人。
时钰故作正经的冲那人斥责了一句:“医院不能抽烟!”
那个人眼里明显闪过惊慌。
时钰又进了女厕所。
她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。
联系昨晚的事,她这才醒悟,“昨晚不是郑虎的鬼魂,是公安?”
但是公安会拿走她的钱和粮票吗?
时钰又有些犹豫。
她又想到了自己偷赵新的金条的事。
不会是赵新发现了是自己偷的金条,所以找了人来医院堵她吧?
时钰慌了。
她知道赵新是个狠人。
跟郑虎一样,赵新以前也是混社会的。
不过他父母是医院的老职工,让他顶替了工作,进了医院看守停尸房。
后来运动开始,这赵新钻了运动的空子,加入了革委会。
整天带着一帮革命小将,东家抄完抄西家。
医院的人都怕他。
一直到今年,风向有一些变化后,赵新才开始老实下来。
但赵新手上,是有人命的。
这些都是后来运动结束,赵新被清算时,群众揭发和他自己交代的。
时钰害怕极了,不管是哪方面的人,她都不能被抓住。
她趁着卫生间里没人,从洗手台上面的顶窗,翻了出去。
幸好是一楼,她从窗子上跳下去的时候,扭了一下脚。
时钰一瘸一拐的想往医院外面跑。
到了大门附近,她看见了公安。
“完了,真的是公安。
难道公安早就怀疑我了?
昨晚是公安给我设的陷阱?”
时钰想到昨晚自己交代的那些话,知道自己完蛋了。
她不能坐牢。
只要跑出去,凭着重生的记忆,她可以改头换面,重新来过。
时钰对医院很熟悉。
她换了方向,朝着医院另一个门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