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无数尖锐的角度,那些角度不符合任何欧几里得几何法则。
线条与线条交汇处,似乎藏着某种窥视的眼睛。
接着,迷雾翻涌,一种极度不祥的存在从那些交错的角度中挤了出来。
它没有具体的形态,似乎是由碎裂的时间和空间构成。
有着看似像是四肢的东西,毫无规律的落在地上,仿佛是某种四肢动物在空间中狂奔,在最前端出现了某种管状物。
每当它移动,周围的空间都会扭曲,发出一种刺耳的尖啸。
金雕们的思维开始崩塌。
“快!快终止视觉反馈!”
既不像人类的声音,也不像任何已知的乐器发出的音符。
那声音在金雕的耳中像是从深渊中爬出的低语,又像是无尽虚空中回荡的共鸣,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。
金雕们原本紧握武器的手松了下来,它们的动作开始僵硬,浑身的金色开始褪去,最终像被定格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脸上出现了极端惊恐的表情。
“污污染”
——
“哎哟,妈呀,这也太难听了!就算戴着耳塞也跟被魔音灌顶似的!”
唐克斯用力捂住耳朵,表情扭曲得像吃了三天没熟的鼻涕虫派。
她瞥了一眼身旁的卢平,却发现对方的状态比她还糟糕。
卢平蜷缩在展位角落里,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满是冷汗。
他紧紧捂着耳朵,嘴唇微微颤抖,似乎在默念某种咒语,试图抵抗这折磨人的音波。
唐克斯皱了皱眉,心中暗自嘀咕。
“刚才他明明还好好的,怎么一喝了那杯奇怪的药剂就成这样了?”
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。
“卢平?你还好吗?”
卢平没有回答,只是摇了摇头,似乎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他的手指攥得死紧,像是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拼命对抗。
唐克斯叹了口气,决定不再打扰他。
她的目光随即被展位角落里的一个黑布罩住的玻璃罩吸引了注意力。
那个玻璃罩轻轻颤动着,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