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凯姆，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，“你怎么看？”
铜镜的表面微微波动起来，像是一汪水被轻轻搅动。一张模糊的脸逐渐浮现——黑漆漆的面孔，带着深邃而邪魅的笑容。
“呵，”镜中人低笑了一声，声音沙哑而满是揶揄，“主动分裂自己的灵魂……这行为还不够脏？”
邓布利多没有回答，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铜镜中那张熟悉的面孔。
“他要的，可不仅仅是他刚才提出来的东西。”
墨斯菲洛斯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趣味，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“我想，他真正想要的东西，你绝对不会给。”
邓布利多的目光微微一闪：
“继续。”
墨斯菲洛斯咧嘴一笑，表情里多了一丝狡黠：
“为了这个，他已经策反了一个人，你非常信任的人。”
邓布利多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锐利如刀，盯着镜中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：“谁？”
墨斯菲洛斯慢悠悠地挑了挑眉，脸上的笑容愈发玩味：“我直接告诉你，那这还是个好故事吗？”
铜镜的波动渐渐平息，镜面又恢复了平静，只映出邓布利多独自站立的身影。
——
白色的天花板。
呵呵……自己这个学期到底已经几次在校医院的床上醒过来了？
德维罗缓缓睁开眼睛，意识像从深不见底的梦境中挣脱出来。他抬手摸向自己的喉咙，感觉那里的肿胀几乎和一个碗一样大。
之前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虽然缓解了，但胸腔里依然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。他试图艰难地坐起身，动作间不忘在心里怒骂系统。
“微小变化”……鬼才信这是微小变化！
他才刚想再抱怨几句，系统的提示音冷不丁地冒了出来：“由于宿主在陆地上启动了水下呼吸能力，才导致当前情况。”
德维罗一愣，随即下意识摸索自己的脖子，果然发现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识“开关”一个他从未感知过的关节。他心念一动，将那个关节关闭，窒息感顿时消失大半。他能感觉到呼吸终于顺畅了些，胸口的紧绷也缓解不少。
“这么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