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，语气中满是愤懑：“你说的感恩，是指我在将军府这些年，从未吃过一顿饱饭？还是指我身为庶女，穿的全是将军府下人的旧衣服？亦或是在那寒冬腊月里，我还要去洗赵氏和你嫡出孩子的衣服？”
木明的眉头紧紧皱起，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与震惊。这些事情，他此前确实一无所知。在他的认知里，即便木婉清是庶女，在将军府也应能吃饱穿暖、衣食无忧。可如今听着木婉清的亲口控诉，他的第一反应竟是不愿相信。
“不可能！若真如你所说，你为何从未向我提及？”木明瞪大了眼睛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。
木婉清冷笑一声，眼中闪过一抹寒光，双手紧握成拳，强忍着内心的怒火：“呵，你这话可真可笑。我长这么大，除了出嫁之时，何时见过你？只要你不主动提起，不记起我，你觉得赵氏会让我有机会见到你并告状吗？说到这儿，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，名义上你是我的父亲，可你何曾关心过我一句，哪怕只是看我一眼也好。”
“我……”木明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一时语塞，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尽管这些并非木婉清的亲身经历，但此刻诉说着这些过往，她仍难免受到原主情绪的影响。泪水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落下，待她说完，才惊觉衣襟已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。
也就在这时，木明才注意到，木婉清自始至终都未曾唤他一声“父亲”。听到这些话，他误以为木婉清只是不满曾经所受的不公待遇。
“不管在哪家，庶女本就不能越过嫡女。这些不过是小事，值得你记恨这么多年？”木明微微抬起下巴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固执。
“你还是如此盲目自信。倘若我没有走上修仙之路，依旧是那个跟着华家流放到苦寒之地、艰难求生的木婉清，你还能想起我这个女儿吗？”木婉清的目光如炬，直直地盯着木明。
木明刚想开口说肯定会，可话到嘴边，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信服，更不用说木婉清了。
“多说无益，还请木将军自己瞧一瞧。”木婉清说着，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面镜子，镜面泛着奇异的光泽。
“这面镜子名为‘前世今生’，只需将自己的血滴在镜面中央，便能看到两人相关的过往。木将军，你可敢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