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带着进京之前,卫南熏有问过她的意思,是想留在家里还是跟着走。
是她求着要离开的,她若不走,一辈子都是乡野丫头,还要被兄嫂卖给隔壁村的鳏夫。
卫南熏听了她的遭遇,毅然决定要留下她,还给她改了名字叫绿芙。
绿芙早把卫南熏当做恩人,自是万分小心地照顾她,听到响动赶忙小声道:“娘子,怎么了?”
裴寂要出声,被一只软绵绵的手掌捂住了嘴巴。
她的嗓音像是隔着水汽般低哑:“我没事,不用进来,我有点困想先歇会。”
绿芙虽然觉得她的声音有点奇怪,且就算要睡觉,也可以让她进去收拾屋子吧,可又不敢问,生怕这是她们城里人的习惯。
只得老老实实地应了声是。
“那您先歇着,奴婢在外头守着您,不让人进来。”
恰好这会,卫南熏被重重地放在了柔软的被褥间,低低地呼出了声嘤咛。
又被绿芙给听见了:“娘子,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……”
裴寂解开了领口的盘扣,将上衣随手一丢,只穿了件里衣,跪在榻上欺身压了上去。
卫南熏手脚并用地往床榻里面滚,就被他按住了衣袍的一角,瞬间罩着她的衣衫散开,她又赤条条地露了出来。
她杏眼圆睁,立即又往回滚,重新钻回了衣袍里。
外面绿芙听不到回应,怕她真的不舒服,毕竟她身上的伤不曾好全,焦急地又问了一声。
“娘子?”
那声音已经有些响了,再高声点,底下巡逻的人都该听见了。
她看着在眼前放大的那张完美无缺的脸,不得不道:“我不小心磕了下凳子,没事没事,我睡了!别进来。”
绿芙狐疑地哦了声,老老实实又转过身去,继续发呆地守着门口。
哪里知道,自家恩人这会正在被人欺负。
她的双手被捏着手腕,紧紧地固定在了头顶,湿透的长发如同海藻般贴在她的脸上身上,她就像是从荷花花瓣中刚诞生的神女,纯洁无暇,不施粉黛却美得那样动人心魄。
即便是诗中描绘所有关于女子的美好言语,都不足形容她此刻的美,有多令人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