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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想,她心头又一阵悲痛,红着眼睛挣脱了沈轻的手,“你回去吧!我也不是那愿赌不服输的人,既然你赢了……罢了……从今往后,我不再提赶你走的事情。”
她眼眸又一冷,警告沈轻道,“可我眼里也揉不得沙子,如果你想在王府好好过日子,就收起你那些小聪明,别让我抓到把柄,否则,我照样赶你出王府。”
说罢,她便一个人落寞地走了,那背影,刹那间老了十几岁,一下子佝偻了。
沈轻盯着吴太妃的背影,眉心沉了沉,跟一旁的荷香道,“快派人去乱葬岗看看,务必要看着刘嬷嬷死透才行。”
方才刘嬷嬷被抬出去的时候并未死透,她只是晕死过去,还提着一口气。
这种人必须把她按死,绝对不能让她活着。
荷香点点头,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
沈轻吐了一口气,然后回了房中,这一路上那些丫鬟婆子果然乖顺了很多,看到她都是恭恭敬敬的,一个个小心翼翼,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怠慢。
果然,震慑奴仆最好的办法,就是抓住她们的领头人,狠狠暴打一顿,如果说教不管用,那就用些拳脚,拳头下才能出王者。
折腾一天,沈轻也累得不行了,晚饭都没有吃,就早早躺下睡了。
暮色四合,战澈风尘仆仆而来,急匆匆先去太妃的屋里头请安。
没了刘嬷嬷的伺候,吴太妃显得很落寞,整个人提不起来精神,跟战澈说话,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凌厉气势,只是跟他说。
“春儿的事情……你也多想想,她是有错,可你也别让人糊弄了。”
她话里有话。
可战澈也不是傻子。
他去营房的路上,也仔细想了事情的整个过程,春儿死之前一直喊冤,说她没有下毒乌头……
可那又如何?就算没下毒乌头,也是下了绝子丸,光是绝子丸这一条,她就该死,就该千刀万剐。
有些事情,他也不想深究,人活着谁没点私心和秘密?只要沈轻不伤害到他,不伤害到这个家,那他就能睁一眼闭一眼。
战澈眉心深沉,“母亲,儿子有眼睛,能看的明白,春儿的事情本可以不必发生的,所以,比起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