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伤心。
我抬手抚上林依依的肩膀,同样压低了声音询问: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想起伤心事了?”
林母就在外面的客厅里,我担心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,若是被她听到林依依的哭声,会引得她揪心。
对一个担心女儿的母亲来说,没有什么事会比她的安危更重要。
林依依抬起手背,用最快的速度揉了把脸,硬生生将眼泪忍回去说:“我没事,只是最近想起了一些事。”
我眉尾一扬,小心翼翼的问:“你从前是忘记了么?”
这个症状实在是似曾相识,我记得渔村里的那帮人相当丧心病狂,为了保证被卖出去的女孩子没有回来揭发他们的可能,有时甚至会加大药量,直接把她们给毒傻,有人甚至会被毒死。
林依依能获救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她比普通人更好的身体素质,虽然遭受了许多身心上的折磨,但始终记得自己的姓名和来历。
我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有曾经忘记过,但却随着时间推移记起来的事。这跟容云衍的症状何其相似?
“从前总像是隔着一层。”林依依抬手按向眉心,是在忍受着不适同我讲话,“我每次想回忆起更多的细节,就会觉得头疼不已,幸好医院里的心理咨询师靠谱,她帮了我很多。”
这是我第二次从旁人口中听到对这位心理咨询师的夸赞了。
我想到这位心理咨询师也是容云衍的医生,本该感到放心,这时却只觉得异样,可我明明很希望容云衍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