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动作轻而坚定的摇头道:“是刘队的同事告诉你的吧?其实这话里有水分。”
“刘队他们非常照顾我,虽然不赞同我离开医院,不过还是没拦我,只是时不时的就来附近查看情况,说是因为那帮人又开始活动了,还在渔村里制造爆炸,害的你跟容先生都受了伤。”
大体的事情经过是这样没错,但听起来实在是太积极向上了,仿佛我跟容云衍是情比金坚,靠团结坚强克服了绝境的传奇故事主人公。
我在林依依卧室里的椅子上坐去,跟靠坐在床头的她面对面的聊起了最近的事:“准确来说,住院的人只有我一个,容云衍虽然也受伤了,但他坚持不肯住院,现在已经回到公司上班了。”
他工作狂的特性仿佛是被渔村的特定环境激发,为了同时完成养伤和去公司工作的成就,不惜坐着轮椅去上班。
林依依听的莞尔一笑:“我想他肯定是因为关心你吧。”
根据刘队在我来之前特意提醒过的说法,她是真的恢复的很不错,只要不听到旁人提起沈棠,就跟正常女孩子没什么两样,让我在感到欣慰的同时,越发疑惑这其中的缘故。
我并不想破坏他们一家人的平静生活,故而开口时的语气放的极温和:“我把你要的照片带过来了。”
灯塔一次被我隐了去,是担心刺激到林依依,然而她对此全不在乎,就只是眨了下眼睛,目光湿润的问:“可以给我看看么?”
“当然。”我连忙打开相册,将手机递了过去。
姚呈明发来的作品和我自己拍摄的那几张照片都在里面,林依依慢慢的看了许久,忽然指着其中一张问:“这就是现在灯塔里面的模样?”
“是。”我注意到她指的照片恰好是我拍的。
平心而论,我虽然也是学艺术出身,可论起摄影水平来跟姚呈明是没得比的,他对光影的选择堪称一绝,但林依依要的似乎不是这些。
灯塔里面的秘密彻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。
我细细望着林依依的表情,似乎从中寻出她在意的点,这样就不必再去戳她的伤疤了,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她竟是红了眼眶,随即小声的啜泣起来。
若是她害怕,我兴许还能理解,但她的反应显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