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。
骗子伪造身份,欺骗女孩子的时候一定没想过,他有朝一日也会成为同伙的弃子。
我应该为此感到畅快,可事实上却是连一口气都舒不出去。
不论他后来受到了怎样的惩罚,都无法让被他欺骗的女孩子们所受的伤害减轻哪怕万分之一,这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?
我心中闪过一个微妙的念头问:“你希望他被判死刑么?”
渔村案牵涉甚广,主犯大概率被判死刑,但从犯仍有被判终身监禁的可能,哪怕他们间接的害死了许多人。
医生冷静的告诉我:“我希望他招供后能在病床上躺一辈子。”
这世上有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,让他就那么死了确实是便宜他了。我跟医生达成默契,都从对方面上看到了内敛的笑意。
医生像是压根不曾提及这些事般主动将话题拉了回去:“说来冒昧,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跟我女儿有几分像,所以不由自主地就觉得你亲切,所以不想你因为一时的矛盾错过良配。”
对一个亲眼目睹了女儿因为错付真心而落的如今下场的母亲来说,这是她对其他女孩子最善意的提醒了。
我能理解她的好意,也愿意接受她的好意,但正是因为如此才必须说接下来的话:“其实我跟他早就分手了,我们两个只适合共患难,不适合在一起过日子,但生活中并不全都是危险。”
三年前的沈棠和容云衍有着牢不可破的感情基础,若是一切顺利,本该幸福美满的走进婚姻,组成一个新的家庭,可是美梦已经被打碎了,我和他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。
现在的我们只能在遇到危险时保持同一战线,一旦讨论柴米油盐,矛盾马上就会变明显。
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,有细碎的响声从门外传来,像是纸盒类的东西掉了一地。
我和医生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,不多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容云衍怀抱一袋子药走进来说:“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,可以走了。”
他看向医生,没事人似的问了几句跟我的病情有关的话,托在袋子底下的手却攥的很紧。这是他在紧张,或者遇到无法应付的事时才会有的动作。
镇医院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