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再好不过,但现在显然是不能。
千钧一发之际,容云衍动作轻而准的死死按住了铁门边缘,几乎没发出声音的把锁扣给摁回了原处,同时用口型对我说:“他们打不开门的话,或许会放弃。”
许是我们离的太近的缘故,室内的光线没变,但我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表情和口型开合。
容云衍的精神连日来一直都紧绷着,几乎没有一刻放松,连带着本就偏于冷峻的面容也发生了变化,薄唇抿成一线,眼睛却是微微眯着,若是换了不熟悉的人在这里,非得以为他在出神。
我也希望自己能这么想,至少可以得到些许安慰,以为他胸有成竹,但偏偏我是最了解他的那个人,知道他绝对是已经紧张到了极点。
“别担心。”我用口型回了他一句,“现在应该是我最担心,我死过两次了,再一再二不再三,再死一次绝对是没救了,但你不一样,说不定还能再有一次机会。”
只是要对不起何田田了。她是为了我才会以身犯险,而我口口声声说要找她回来,却是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。
容云衍处于上位,按住的又是铁门边缘的插销,只要动作够细,便不会被底下的人察觉到,他一边希望他们知难而退,一边忽然放缓了神情,望着我说:“如果真是那样,我不会有机会的。”
底下试图推门的声音一刻不停,我在噪音中恍惚了一瞬,以为是自己分辨错了他的口型,可是他又说:“这次我跟你一起死。”
时间仿佛停滞在了这一刻,我深呼吸一口说:“我们都不会死的,先把电路毁了吧。”
那把瑞士军刀派上了意料之外的用处。
约摸半小时后,我和容云衍将密室里唯一的柜子调整成倾斜摆放的模样,紧紧靠在一起躲到了被临时制造出的三角空间里,他在前我在后,而我肩膀一侧就是墙面,稍微抬手就能磕碰到。
托我先前把密室翻了个底朝天的缘故在,倾斜的柜子完全不至于引人瞩目,还不如那张被翻倒在墙角的床。
一切顺利的话,等底下的人突破了那扇铁皮门爬上来,发现密室的门是锁着的就该走了。
我屏息凝神,连呼吸声都不敢加重,身侧的容云衍也是一样,但我们很快就发现这完全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