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比顶上的砖地新多了。先前的细微声响就是从这里转到地面上去的。
应该不会太深吧?
我这样想着,没有贸然往下走,而是先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个打火机,打燃后伸手把它往暗门深处送去。
打火机顶端冒出的火苗颜色纯粹,这说明底下的氧气很充足,不会因为多了个人就导致窒息的严重后果。
不过就这样下去还是太冒险了,我再次问到:“有人在么?”
话不仅是问给藏在底下的人的,也是说给随时有可能出现在附近的其他人的。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,若是真有人误打误撞走到这间屋里,跟下去这辈子就完了。
我问的这句话固然突兀,但若是有不相干的人听见,是理应会停下来回应的。
幸好没有。
我看着这个由机关操纵的暗道入口,为了避免它在我进去后忽然关上,特意留了一手,抄起祭坛上的香炉,搁在了最顶端的那一级台阶上。
香炉质地不明,然而非常结实,指节轻叩就能听到脆响。有它卡在这里,台阶别想悄无声息的合上。
等跨过最初的几阶,暗道里的光线骤然变得没有那么黑了。底下的台阶上竟然安了灯,刚好能够帮路过的人照清楚脚下的台阶,但是多一分也没有了。
暗道里的准备越充分,d先生在这里扎根的时间就越长。我意识到这一点,实在是没法不提心吊胆,紧张到了就连自己的呼吸、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的地步,时不时还会回头看一眼。
可随着螺旋状的台阶不断往下延伸,我回头能看到的场景越来越跟外界毫无关联,就只是重复的拐角台阶了。
这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我开始数着台阶往下走:“三十六,三十七……”
等数字念到四十,脚下的台阶彻底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平路。我扶着墙一边往前走,一边试图诈藏在底下的人一句:“别躲了,我都看见你了。”
台阶的高度越到后面越低,甚至渐渐变成了螺旋状的走势,这让走在上面的人根本无法判断具体高度,更无从得知自己的所在地具体离地面多少米,一不留神就会彻底失去方向感。
与之相对,狭窄的墙壁也让我的话音变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