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来说,会不小心烫伤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。
“这都被你发现了。”容云衍心领神会的明白了我的暗示,他在我面前摊开手,神情无奈的说:“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。”
一语双关,连昨天的问题也一并回答了。
我看着他手心那道溃烂的伤,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:“跟我来,我记得药箱里有红霉素药膏,至少可以给你消个毒。”
昨天的雨给我们的调查行动造成了很多阻碍,却也并非毫无用处,如果没有雨水起到稀释作用,安全绳只会断的更早,他的手也会伤的更厉害。
这一次容云衍没有再表现的像昨天一样怕疼,伤口很快就处理完毕了。
“你昨天——”
我和他几乎同一时间开口,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噤了声,最后我沉默着一抬手,示意他有事就先说。
此时堂屋里空荡荡的,刘队和警员们要继续昨天中断的工作,姚呈明也得去村里转一圈采风,于是这里就剩下我和他相对而坐。
容云衍压低声音道:“刘队很谨慎,我想他心里大概是有想法了,但是不肯直接告诉我们。”
他在我面前总是喜欢用“我们”这个词,而我也懒怠再没完没了的去纠正他,迫切的追问到:“他昨晚肯透露那些信息就意味着是信任我们的,是不是他的怀疑对象跟我们存在着联系?”
我下意识的想起了姚呈明,但因为信息是容云衍透露给我的,所以不得不打个问号,是无法完全相信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。
容云衍是在昨天下塔时救了我一把,可当我们单独待在灯塔顶端,周围空无一人时,他的反应还是很耐人寻味。
那一刻的他让我感到很陌生,就像是又变回了那个跟苏然一起回来的人似的。
容云衍是个聪明人,哪怕是想引诱我怀疑别人,也不会用太过直白的方式,他模棱两可的表示:“我不知道,不过刘队确实拜托了我一件事,昨天的进度需要补上,所以铭牌需要人清理。”
他说着,把那块由他亲手取下的建筑铭牌取了出来,上面涂着两层早就干涸多年的油漆,想要将其清理干净实在是个大工程。
我眉心一跳,有所预感道:“所以你把这个活儿接下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