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可他不敢问。
“你想问什么，我都会告诉你，但你要让我见到樊董。”
“你的生意…是关于…关于厉泽的吗？”裴明直接问出口，他觉得跟沈洛晨这么多年的交情，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。
“是，我要找他。”
“找他？他不是在精神病院吗？”
“不是…厉泽他…出了点事，我要确定…他是否还活着。”
“洛晨，他做出那么多事情，伤害你跟你身边的人，你为什么还要救他？”裴明语气中带着不理解，他不知道沈洛晨到底在想什么。
“裴明，他对不起你我知道，等我……等我有回来的一天，我一定会向你赔罪。”沈洛晨的声音有些沙哑，话语带着微微的颤抖，似乎对自己的结局已经有所预料。
“什么意思？听你的语气，就像是生离死别一样。”裴明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说道，然而随后却立马变得严肃起来：“等等！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，你真的要去找他？”
沈洛晨低头默默地抚摸着手上的戒指，轻声说道：“裴明，厉泽…他没有伤害我的家人，他……他给我留了一大笔钱，让我好好生活。
知道这件事的时候，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。其实我想过……拿着他留给我的钱…娶妻生子…过上简单平凡的生活。可我一想到他现在可能会在哪个地方受折磨，我就难受，我没办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我爱他，就算我极力地去忍耐，可是我依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心。我无法想象以后自己的生活里没有他的存在，将是多可怕的事。
别人告诉我，他在精神病院里受到了非人的折磨。我想到他身上的伤口，心就止不住的疼，真的很疼。
我不求什么，就只是想让他活着，哪怕他变成了一个残废、一个傻子、一个真正的精神病，我都不在意，我就只是想…他能活着。”
裴明深深地叹了口气，他知道，沈洛晨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情，就绝对不会轻易改变。即使自己不愿意帮助他，他也肯定会想尽办法找到其他能够联系到樊霆焱的人。
与其让他来回奔波，不如自己帮他。
“洛晨，我帮你。”裴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，随后便挂断电话。
沈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