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去找主治医生了。可能还有一会儿,如果你们等不了的话我可以送你们回去。”
李小开说。
时间更晚了,有两个小孩在,怕他们一会儿撑不住想睡觉。
小平也赞同:“趁着姐休息,我们先送你们回去吧?”
我杵在原地安静想了想。
现在这个节骨眼没有人愿意商量事,就算是王浩这种能够换位思考、心思细腻而深沉的人也一样。
正因为他心思细腻,平常照顾人细致入微,从表到内都让人无可挑剔。
所以这时候他比普通男人更执拗、更沉重、也更脆弱。
我于是点头应下来。
“那你们慢慢过来,我开车在路口等你们。”
李小开说。
“好,你快去吧。”小平说。
“谢了。”我说。
李小开点头示意,我们一起坐电梯下去。我们在一楼停,他去负二层。
小平拉着我在一旁问:“姐都跟你说什么了?”
我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。
她几乎惊大了眼,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,不过似乎很快就缓过来,她激动的在我手臂上拍了一下,说:“怪不得!”
“什么?”
“怪不得姐这么生气!就是被气倒的!”
“什么情况?”
“那会儿浩哥一个人在病房,我和小开刚好有事在外头。结果我们两个刚回来就看到姐被他和护士从病房推出来,去急救室。
当时就说受什么刺激了。
反正情况有点紧急也没说清楚,现在看来应该是姐知道他结扎的事儿才一下子喘不上气。
诶~~你说这都……你说这都什么事啊?!浩哥这么年轻一个男人,怎么就这么想不开……”
“他有他的想法。他本来就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,这么做有他自己的原因。”
“唉!你看看这世界上有几个男人愿意主动去结扎的?人家那些有10个8个甚至更多孩子的都不愿意。男人的命根,怎么可能轻易……
那有些女的自身条件不够,男人都睁只眼闭只眼,要么有了让人生下来,要么就打掉,要么就是女人自己去结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