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现在却是浑身舒坦。
原本林源的计划就是打断明净修复佛心。
因为他当初也在少林寺，知晓心境受损对于一个禅修来说，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。
这与武者的根骨受损无异，甚至还要更加严重。
虽然没办法真的废掉明净。
但让这样一位心高气傲，以天赋称雄者，一旦天赋受损，将会是严重的打击。
刚才看到明净又呕出一口心血，很明显，先前的伤痕没修复，佛心再次受损了。
林源现在算是有些理解，当初为何自己修为被废时，那些围观的弟子都会对自己冷嘲热讽。
这或许是人类的劣根性，看到自己讨厌的人，在自己的面前受苦受难，这种感觉，还真挺爽。
想到这里，林源的嘴角不自觉扬起，低头看向跪伏在地上，脸色十分难看的明净。
明净注意到了他的目光。
略微抬头，两人相互对视一眼，明净能清楚看到对方眼中的讥笑与愉悦。
他心中破口大骂，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。
“只要你低头道歉，本宫可以既往不咎！”
李轻颜同样是察觉到了两人的异样，但她的态度坚决。
“还望公主殿下能一言九鼎！”
经过几个呼吸的思量之后，最终明净强忍着屈辱，咬着牙，朝着林源的方向低头道歉：
“林偏将，小僧刚才多有得罪，还望您大人有大量，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他已经极力在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，但道歉的声音依旧有些别扭。
“大声点！你说这么轻，连我都听不见，你这叫道歉吗？”
李轻颜很显然对明净的回答不满意，并没有收回九阶超神兵的威压，反而是加重了力道。
明净听到这话，心中在咆哮，后槽牙都几乎要咬碎了。
但他现在势不如人，也只能自认倒霉。
后面这句道歉，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，就如同当初林源修为被废时一样，原本还交谈甚欢的‘朋友’，看向明净时，眼中满是幸灾乐祸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此事就此作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