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子怀正坐在院内亭子里,听见陆锦喊他,玄身进屋。
“谢子怀,这幅字是不是你写的?”陆锦指着墙上的字问。
谢子怀抬头看了一眼,随后点头:“嗯,是我写的。”
佟大年嗤笑,有些气恼:“少年,可不要说大话,我找人鉴定过,确定这幅室雅兰香为怀远大师作品,因我妾室名兰香,我特意将此字装裱挂在这里,且已有两年多,那时你不过十三四岁吧?竟敢说是你写的?”
陆锦不服:“大人若是不信,拿来笔墨纸砚让他写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佟大年倒是来了兴致,竟真让人拿来了。
谢子怀铺开纸张,陆锦帮着研墨。
毛笔洗满墨水,谢子怀挽起袖子,稳重落笔。
第一个字写完,佟大年就从茶凳上站了起来。
等写到最后落款时,他已经彻底信了。
举起那副字到墙边,仔细对比一番。
“果然出自一人之手!”
“晚生不才,正是怀远。”
佟大年听闻,居然亲手上前去扶谢子怀了。
“今日书法被娘子认出,若不自报家门,倒显得晚生无礼,还望大人莫要觉得唐突。”
“少年英才,真是少年英才啊!我一直以为怀远大师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,没想到如此年少!”
其实陆锦有自己的小心思,这位礼部尚书还管着科考呢,先搭上关系,说不定将来有用的到的时候。
她猜想谢子怀肯提笔写字,也绝非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怀远。
好一个深藏不露的小秀才,难怪在顺天镇书店时,孙晴说孙列特意问谢子怀要墨宝,原来他还是个书法大师?
这马甲藏的,今日要不是他自爆,根本猜不到。
“你们二人,一个是医术精湛的大夫,一个是书法超绝的才子,为何干起了押镖的营生?本官实在不能理解。”
谢子怀笑答:“本是与夫人出来游历,镖头是晚生友人,顺路帮忙而已。”
外头突然热闹起来,一名妇人领着几个丫鬟婆子,外加一名大夫,急匆匆进了院。
去寻人的妇人却被挤到了最后头。
“老爷,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