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假如非要见齐塞克迪,我也有走后门的途径。”戴维拍着胸脯说,“我们五旬宗在南洲渗透得很广,花钱、再走关系。事情不难办。”
林安委婉地拒绝了他。
哪怕不在时间碎片,林安要见班图总统也绝非难事,只是之前他不想贸然暴露在【黑都】眼皮底下而已。
若非想在先知手指上做点实验,顺便研究一下蟒蛇对他的“监视”到底到了什么地步,林安早就开始到处探索了。
反正现实没人记得这个时间线发生的事。
三天后,七天循环的最后一天,戴维的轮船系泊于库巴河岸,和一堆锈迹斑斑的驳船并行。
船上和岸上站满了人,你推我揉,大呼小叫,乱糟糟的场景吵得人耳朵嗡鸣,闪得人眼花缭乱,鲜艳的衣服和黑色皮肤形成鲜明对比,活脱脱像一幅后现代主义不知所谓的油画。
没和戴维道别,林安默默跳下了船。
港口停泊着不少黑车司机,他们热情地探出车窗,招揽着生意。
见林安来了,他们挥舞双手,用法语土语英语交织地打着招呼,甚至还有人说着中文,满脸尽是谄媚之色。
林安随意坐上一辆黑车,说:“往总统府开。”
“好嘞。”
坐在烟味浓重的后座椅上,他托腮看向窗外,班图首都金萨沙是南洲的第三大城市、世界前二十大城市,但看起来却像个超大号的村庄。
市内拥挤、混乱不堪、暴力横行,从港口到城市中心是一段满是垃圾的棚户区,密密麻麻的非法建筑不断向东向南扩张,像是大地皮肤上的淤青和脓肿。
这里没有邮政服务,没有公共交通,每个人都不得不长出一双舞蹈家似的修长大腿。
分明是白天,街头聚满了没有正式工作的人,无论男女老少,或是在搬运木薯粉,或是在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叫卖壮阳药、卷烟和指甲油等商品。
少数几个公园白天被小商贩和传教士霸占,晚上则成为无家可归者的栖身之所。
垃圾堆积在开放的下水道,随便堆放在路边,任其腐烂,和动物粪便混合在一起,空气满是刺鼻的味道。
曾经的“美丽之城k belle”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