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毅皱了皱眉,心中狐疑重重。
来到总督府内,许多门客来来往往的吊唁,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。
府中设有灵堂,一群妻妾子女披麻戴孝,跪在地上啼哭不已。
正中间树立着一枚灵牌,灵牌上书“直隶总督韩公景林”几个大字。
柳毅不由满脸懵逼,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韩景林自称身患重病,卧床不起,连宁盛新皇登基,都没有进京朝拜。
原本柳毅和宁盛都认为,韩景林只是找了个托词。
实则是因为,先前跟着宁明洪一起谋反,而做贼心虚不敢来。
可现在看来,貌似他们是误会人家韩景林了?
这韩景林……还真的病死了?
柳毅驻足片刻,缓步走进灵堂内。
他并没有像其他吊客那样,从门口拈香烛去上香。
而是一言不发背着手,径直走到灵牌前。
灵牌最近处跪着的,是一个中年男人。
在这一屋的老幼妇孺中,看着像是能主事的。
见柳毅就这么站在灵牌前,也不鞠躬,也不上香,男人皱了皱眉,狐疑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柳毅。”
柳毅淡淡自报名号,男人瞬间为之一惊,忙不迭调整跪姿,跪在柳毅面前,振声道:“参见柳相!”
屋中其他女人和孩子,以及其他吊客也都为之大惊失色,忙不迭纷纷跪地参拜。
“诸位,不必多礼。”
柳毅摆了摆手,看向那中年男人,淡淡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男人诚惶诚恐道:“回柳相,下官是韩总督的弟弟,直隶粮草督办,韩跃江。”
柳毅点了点头道:“本相今日前来,本是有要事与韩总督商议。”
“不想来得如此不巧,竟赶上韩总督猝然离世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便与你聊聊如何?”
韩跃江顿时受宠若惊,忙不迭点了点头:“好,柳相请!”
当即,韩跃江带着柳毅,来到旁边一处静室。
来到静室坐下,柳毅淡淡道:“韩督办,你既然是韩景林的弟弟,应该对他做的事都有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