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狠吗？”
沈雁回死死的揪着身上的羽绒服外套，脸色苍白，眼神麻木。仅仅是过了十几秒，她整个人的灵魂好像就被全部抽空，只剩一具毫无生气的躯体。
“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狠吗？”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身前的虚空，好像在和虚空中的某个人对话。
“……她在跟咱们说话吗？”林嘉禾疑惑地看着身旁的裴行之。
裴行之摇了摇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是真的不知道。沈雁回的精神状态很明显已经不正常了，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她。
是该将她视为疯子？还是视为故意勾引自己意图伤害谢昭愿的坏女人？
“……”
沈雁回在说完那句话后就沉默了下来，片刻之后，她背对着门口的三个男人将自己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的穿好。
“我已经穿好衣服了，你们不用害怕。”她转过身来面对着门口，面无表情的说道。
林嘉禾闻言，率先回头瞥了她一眼，见她真的已经穿好了衣服，这才伸手拍了拍旁边的裴行之。
裴行之转身，眼神复杂的盯着她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她突然弯腰，对裴行之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裴行之不为所动，只冷声问她：“沈雁回，你要不去医院看看吧？”
这话不是嘲讽，也不带任何歧义，他是真的觉得沈雁回的精神状态可能出了问题，所以建议她去医院看看。
“嗯。”沈雁回直起身来，低垂着眼眸点了下头：“我会去的。”
谢明逸皱着眉头：“外面挺冷的，你还是先回房间休息吧。”
沈雁回：“好。”
谢明逸当即侧身，给她让开了一条出去的路。
她抬脚往前走了几步，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忽然停下，转身再次向三个男人鞠了一躬：“今天晚上的事都是我的错，很抱歉给你们造成了困扰。”
“不、不用这样。”林嘉禾下意识的想扶她，可刚把手伸出去，就想到了她方才疯狂的行径，于是又小心翼翼的把手收了回来。
“你回去休息吧，休息好了就找个医院看一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