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。
苏禾从座位上弹开,把剩下的所有包子都留在了桌子上:“你你自己拿!”
自己吃就不是那个味儿了,楚承南不乐意,伸出了双手:“你确定要为自己拿?”
苏禾这才发现,他的两只手上都是血痕,应该是今日刚豁开的口子,血还没有完全止住。
“你怎么又受伤了?给我看看!”见他又受了伤,苏禾顾不上男女有别,抓过男子的两只大掌细细查看,“流血了为什么不先去上药包扎呢?虽是小伤, 但万一感染也是要吃苦头的。”苏禾嗔怪了几句,转身便去拿来了药箱。
“我怕包子凉了”楚承南说得很小声,一时竟不知道是说给苏禾听的,还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苏禾听见了,她的呼吸滞了滞,但很快又装作无事:“我先帮你包扎一下,这两日就不要沾水了。”
楚承南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严词拒绝!
豁开这么点小口子就要包扎,那他以后还怎么在战场上立足啊!
苏禾作为大夫自然是要规劝的,但是王爷老人家油盐不进,好说歹说也只肯上点药。
她小心翼翼地上着药,忽然想起冷言之前说他伤得很重,便又状似无意地又问了问:“身上的伤都好全了吗?”
楚承南没有说话。
苏禾瞟了他一眼又继续问:“可让军医再检查过?”
楚承南还是没有说话。
似乎察觉到不对劲,苏禾猛然抬起脑袋:“你不会一直都是自己强撑着的吧?”她像看怪人一样看着他,“你这叫讳疾忌医!”
“我不喜欢别人近身,除非伤得很重,不然自己上点金创药也是一样的。”楚承南说这话的时候,一派云淡风轻。
苏禾却是很不淡定,这也太不把他们大夫当回事儿了吧!
“要不,你帮我看看?苏大夫?”楚承南提议。
咝……苏禾上过的当多了,自然是警觉一些的。王爷主子这是在给她下套啊。
“上次在北狄,伤得不轻,烧了好几天。”楚承南的眼神暗了下来,看上去惨兮兮的。
苏禾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,她是大夫,不该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随即便佯装淡然地应了下来:“那你把衣服脱了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