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地上捡起带血的刀子,如同音乐大厅的提琴手,轻描淡写地用刀子在鸡的脖子上划着。
在刀子划破以后,鸡鸣也随着消失。于笠站在旁边,瞧着血液从鸡的脖子缝汩汩流出,染红了它洁白的羽毛。农户熟练地将鸡丢到桶里,鸡在地面艰难地振翅,却阻拦不住血液的流出。
不一会儿它就从一只雪白的鸡变成红色的生物。
用不了一会儿,它就失去了生息。
于笠蹲在地上,用手指沾了一下落在地上的血水。只是看着,流动的血水滚进他的袖子里。
很奇妙的感觉。
农户看见了,忙找出干净的毛巾给于笠擦手,嘴巴念叨着:“好了好了,快回去吧。别被你爸妈发现,你小,不懂,但是大人忌讳这些。”
“这血好新鲜啊。”于笠感叹道。
“能不新鲜吗,刚杀的。”农户整理好于笠的袖子,将他扳转身子,用肥厚的手掌,轻轻拍了下他屁股,“快回去吧,别在这里待着。”
于笠被发动了一般,随着农户一掌落下,他抬起腿往租住的宅子跑。
他举起刚才沾血的手,凑到鼻前嗅着。
鲜血虽然擦去,但是手上还留有鸡血浑浊又腥甜的气味。
那气味很奇妙,就如同有人喜欢闻油漆,有人喜欢抽二手烟,于笠闻着这新鲜的气息,突然觉得血液上涌,莫名的兴奋让他的跑动根本停不下来。
他伸出手,从塑料袋里揪起一把头发。
脏污的头发裹在坚硬的头盖骨上。
嗯,头型很圆润,头发虽然肮脏,但是也能感受到其茂密。
于笠将另一只手伸进去,一只手握住左边,另一只手握住右边,将里面的玩意儿拿了出来。
于蓝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手套,走到于笠身后,却发现于笠已经把东西拿出来。她顿步在原地,却再也没有向前。
背包里有一颗人头。
这是谁?
于笠定睛一看——这不就是他自己?
于笠扭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更衣镜。
他蹲在地上,略长的头发下,苍白的皮肤上顶着硕大的眼睛,乌黑的双瞳如同两个漩涡,在镜子中旋转。他手中拿着的,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