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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眼,他便想起了昨夜的旖旎,想起她起先将他压在身下逞威,最后又娇娇软软地在他身下求饶的样子。
他心里哪还有什么气?全是爱怜。
又把茶水一饮而尽,容铮手臂一伸隔着桌子拉她:“重器,是火炮,威力巨大,一枚炮弹便能摧毁一道城墙;她手上有一张图纸,图纸上画的,是一道可以拦江截流的巨坝。”
火炮,巨坝,一个可毁天灭地,一个可造福百姓。
谢瑶华唰地站起来:“不能让她走!容铮,得将她留下来!”
“瑶华——”
“你带她回来,必是知道那两个东西对大兴的作用,如今她与我们结了怨,若是就此出京去了游山玩水还好,如果去投靠了别国,那几年之后,这火炮就会成为攻破大兴的杀器,原本可造福大兴百姓的巨坝,也会成为扼住我们咽喉的带子!”
容铮将她摁坐下来:“放心,没有路引,她走不远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我对她以礼相待的前提是,她也同样对我及我身边的人以礼相待。我得让她知道,有才能没有用,仗着自己的才能肆意轻慢别人更是大错特错。”
谢瑶华总觉得这样不好,但叶静那高高在上的样子,也实在是令人不舒服。
“瑶华,不管是对朝堂还是对叶静及她手上的东西,我心里都有数,唯有你,”容铮注视她,“会让我担心自己做得太多,会让你自轻,做得太少,又会让你受累。”
“瑶华,世间之人千千万,我很庆幸你前后两次遇到的人都是我,我唯一的遗憾,是上一次没能保护好你。”
凤仪宫的灯又亮了一夜。
还差两刻便到卯时,容铮醒了,谢瑶华还在熟睡,他一点点将她吻醒:
“瑶华,该起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卯时,该去上朝了。”
上朝……
谢瑶华清醒了些:“可是你已经回来了……”
“我已经回来了,你就可以偷懒了吗?”容铮继续吻她,“快起来吧,我们一起上朝。与你一起端坐在金銮殿,这一幕我已经想象很久了。瑶华,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