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大礼,而后才眉飞色舞地回道:“殿下,此行虽未彻底拿下史可法,却也颇有成效。史大人起初态度强硬,依旧咬死拥立桂王一事不松口,可咱家把殿下的诚意、抱负,还有许下的诸多好处一一道来后,他明显有所动摇。”
福王微微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疑虑:“只是有所动摇?这可还不够啊,大伴,史可法在朝中素有威望,东林党那帮文人又多以他马首是瞻,若不能将他彻底收服,往后登基了,朝堂之上怕是少不了麻烦。”
卢九德赶忙解释:“殿下莫急,史可法也说了,会再斟酌一番。咱家瞧他神色,绝非敷衍之语。史大人一心系着大明国运,顾虑的无非是殿下过往的风评,怕殿下登基之后不能勤勉理政。但咱家把殿下日夜忧心国事、谋划重振大明的决心如实告知后,他已然将殿下的诚意记下了。”
福王微微颔首,若有所思道:“如此说来,倒还有转机。只要史可法肯放下成见,为朕所用,这朝堂便能安稳大半。大伴,你且说说,接下来咱们该当如何?”
卢九德弓着身子,轻声进言:“殿下,咱家以为,此刻若想彻底收服史可法,非殿下您亲自出面不可。史可法为人极重名节,对大明忠心耿耿,心中装的皆是江山社稷,寻常人的劝说,他或许只当是权宜之计、利益诱哄,难以全然信服。但殿下您贵为皇室正统,亲临相劝,这份重视与诚意,旁人无可比拟,说不定便能打消他心底的顾虑。”
福王听了,眉头微微一蹙,面露犹豫之色:“让孤亲自去?这万一要是谈崩了,往后可就彻底没了转圜余地,平白失了颜面不说,还可能逼得他铁了心与孤作对。”
卢九德连忙摆手,赔笑道:“殿下多虑了。史可法现下已然动摇,并非油盐不进之人。殿下只需带着十足诚意,与他坦诚相见,重申登基后富国强兵、光复北京的宏图大志,再着重强调定会给予他军政要务上的绝对权柄,让他能毫无掣肘地施展抱负。如此一来,史可法定会感知到殿下的真心,权衡之下,归附于殿下麾下也未可知。”
福王低头沉思片刻,缓缓踱步,心中反复掂量此举的利弊。良久,他停下脚步,神色稍显坚定:“大伴所言,倒也有些道理。如今这局势,孤急需史可法这般有威望、有能力的臣子辅佐。罢了,孤便亲自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