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轻衣苦恼地揉了揉眉心,只能找到蹩脚老套的借口,说:“我喝多了,你别当真。”
“是吗?”陆庭深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一边哭一边抱着我,求我不要丢下你,还埋怨我不要你,想继续和我在一起,也只是因为喝多了胡乱说的?”
陆庭深越说,许轻衣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。
他像是在她车上,钻了摄像头似的,声音还带了几分笑意:“许轻衣,老祖宗的俗语,酒后吐真言,可不是说着玩的。”
许轻衣把电话挂了。
她怕他越说下去,自己所有心思,全被他说出来了。
人最怕的,往往不是无端的揣测,而是别人说的,正好是自己心里所想的。
她昨晚喝醉了,把所有心里话都说出来这种事,许轻衣觉得,自己还真干得出来。
毕竟当年十八岁生日,她都敢抱着一个陌生人表白,昨晚抱着陆庭深,又有什么不敢说的呢。
许轻衣赶到事务所时,肖笑拿着一袋药递给她,说:“许总,早上同城快递送到的,说是您的。”
许轻衣看了眼,是治头痛的药。
不用想,也知道是陆庭深送的。
他越是这样,她昨晚跟他说那些话的可能性就越大,许轻衣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,从肖笑手里接过药,决定暂时装死。
反正昨晚那种意外,也不是常有的事。
时间一久,还能当没发生过。
只不过,许轻衣没想到,陆庭深似乎,真把这些话当真了。
晚上,她刚到家楼下,就瞥见一辆眼熟的轿车。
那轿车,是许轻衣和陆庭深婚后,陆伯权送给两人的,当时还硬逼着他们,一起给选了车牌号。
陆庭深从车上款款走下来。
春意正浓,他一身风衣,衣角在春风中翻飞,高大帅气得,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。
许轻衣想当没看见,径直往家里走。
陆庭深腿长地朝她走过来,在电梯关上的最后一秒,追上了她。
“你……”
没来得及把人赶出去,许轻衣就被陆庭深挑起下巴,俯身覆住唇舌,把她的话堵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