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血,一点情面都不留。
也难怪,陆伯权会那么重用他。
身居高位之人,总是最喜欢和自己最像的那个儿子,不然当年,陆伯权也不会对败家的陆时敬不闻不问,任其自生自灭。
半晌,陆庭深开了口,声线清晰地说:“没有,我从来没喜欢过她。”
然后他看见,陆峋放在兜里的手机,屏幕光熄灭了。
陆庭深冷笑:“你就是想让她听见,是吗?”
陆峋没否认,“我本来对你们的事也没什么兴趣,但老头子的命令,我不能不听。这种方法是残忍了点,但长痛不如短痛,让她现在流点眼泪,总比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来得好,你说呢?”
陆庭深起身离开了咖啡店。
他车停在对面马路边,走过去时,远远的看见那抹熟悉的声音在街角消失。
陆庭深心里说不上来的烦躁,那种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非常差,有那么一瞬间,追上许轻衣跟她解释的念头在他脑子盘旋,可很快,就被理智驱赶。
最终,陆庭深什么也没做,他开车回到家里,一路都盘算着该怎么跟许轻衣提这个事,即使没有回旋的余地,但他也不想闹得太难看。
更何况,情人节之后,他和她之间的关系,其实是有所缓和的。
如果没有之前那件事,陆庭深甚至产生过,就这么和她把这场婚姻维持下去的念头。
只不过,他回到家时,许轻衣正提着行李箱,从楼上下来。
看见他回来,她神色淡淡地说:“明天去民政局?”
目光平静的,仿佛像在谈论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晚餐。
陆庭深拧了下眉,他心口有些堵,脸上便跟着冷了下来,说:“你就这么急着跟我划清界限。”
许轻衣顿了下,看着他说:“先划清界限的,不是你们陆家吗?”
听见她这话,他更烦躁了,“什么叫你们陆家,是爷爷奶奶对你还不够好,让你跟我离个婚,你提起他们,就是这种埋怨的语气?”
许轻衣垂下眼,淡声说了句:“是我态度不对,抱歉。”
她越是平静,陆庭深心里越是不舒服,他对她的担心,在她那里,似乎根本无足轻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