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他提着的一颗心彻底放松下来。
林安稳住声线,藏好心中的庆幸,恭敬的回应,“是,陛下。”
“你先去吧,朕想静一静。”
楚逸恒面无表情的挥挥手,让林安出去。
等人走后,楚逸恒才露出疲惫的神色,呼出一口浊气。
虽然林安说事情还没查清楚,目前不能确切的宁安出事和江凝霜有关。
可那个荷包是从宫里送出去的,是宫里的东西。
这皇宫之中,对宁安恶意最深的人——除了江凝霜之外,还能有谁?
林安拿来的那些东西,只不过是证实了他心里原有的猜测而已。
楚逸恒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。
他到底该拿江凝霜怎么办才好。
动真格打压江凝霜,他怕江凝霜会彻底和他反目成仇。
可若是不痛不痒的敲打,只怕江凝霜压根就不会当一回事。
就像现在这样——
即便他以江凝霜身体不好作为借口,把江凝霜软禁起来,拿走江凝霜的宫权给了温嫔。
温嫔最近飘了,敢拿着鸡毛当令箭,故意克扣江凝霜的吃穿用度后。
他知道后,故意不处理温嫔,就是在等江凝霜吃够苦头,受不了了来主动找他低头。
结果江凝霜都被软禁在凤仪殿一个多月,依旧没有要低头的意思。
最让楚逸恒头疼的,是很快他连如今这微妙的平衡,也要维持不下去了。
江凝霜毕竟是皇后,皇后病重,长时间不能出现在人前,朝堂的大臣迟早会关注这件事。
到那时,他不想放江凝霜出来,也不得不放。
“唉——”
楚逸恒长叹一声,只觉得更累了。
他不明白,出嫁从夫,夫为妻纲,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定。
怎么到了江凝霜这里,就不管用了呢?
为了一个外人,江凝霜不依不饶,闹得他们夫妻现在关系这么僵硬,真的值得吗?
这个问题,江凝霜和楚逸恒心中的标准答案,完全不同。
楚逸恒心里觉得不值得,是因为江凝霜如今的言